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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收手了!
打苍蝇也好,打老虎也好,不能尽数打死。
目的与手段要明确,不能让手段变为目的。
继续反贪墨下去,可能危害大秦的根本利益。
大秦本质上不是为人民服务,而是为权贵服务,准确来说是为秦王服务。
陛下,为何造反?
想来很多官吏臣子,也是疑惑不解吧!
赵政只想要说,不是寡人想要造反,而是你们不该寡人活路。
寡人舍不得死,只能你们去死了。
所幸,这是在大秦。
在大秦,秦王就是律法,秦王的言语凌驾在秦律之上,也没有保护私人财产之说。
大秦也没有私有制,有的是君王所有制。
你的东西,不是你的东西,而是君王的东西;你的钱不是你的钱,而是君王的钱;伱不是属于你自己的,而是属于秦王的。这被称为“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;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”。
没有理由,可以制造理由,严惩那些五蠹,剥夺他们的财产。
割稻草一般,收割五蠹。
坏事情皆是郭开干的,关我秦王政何事。
秦王政,是受到奸臣郭开蛊惑,然后才大肆的杀戮贤明臣子。
一切是如此的完美。
王宫当中,扶苏拜见父亲,说道:“父王,最近有臣子到了孩儿那里,向孩儿说一些事情。让孩儿来劝说父王,求父王手下留情。”
赵政笑了,说道:“那些人不该死吗?”
扶苏说道:“父王,杀他们应该用秦律,可父亲量刑太重了?有些不该杀的,却是杀死;有的不该流放的,却是流放了。此事,大为不对!”
赵政笑了,他最不怕讲道理。
在讲道理上,他从来没有输给任何人。
赵政笑道:“在关中某个城市中,有一个商人雇佣一群黔首干活,等到干活结束的时刻,却是拖延不给工钱。黔首多次讨要,皆是失败了,又是向秦吏求助,可秦吏却是多次拖延,求得不得!”
“最后愤怒的黔首,直接拿着刀子,捅了那个商人一刀子,事后被判处死刑。在事后,附近的商人纷纷还清了工钱,再无一人拖欠工钱。
扶苏呀,秦律不如黔首的一把刀子,你说可笑不可笑?”
扶苏哑然无语,说道:“父王,说的对!只是……”
赵政笑道:“只是什么……”
扶苏说道,“父王严惩贪官,这是应该的,可要谨慎使用死刑。第一,若是法定从轻,给予贪官改过的机会,很多贪官被查之后啊,都能够积极配合调查,主动承认罪过出,从而减少破案的难度。
“其次,很多贪官,官官相护,若是给予去其机会,会交代一些其他证据,拉出其他的大鱼。”
“最后,生命是无价的,该给那些官吏一些机会,人的脑袋不是韭菜,割掉之后再也长不出来了。”
赵政听着,说道:“很有道理,很有道理。”
很有道理個屁。
心中很是愤怒,可脸上却是带着笑容,喜怒不形于色。
赵政笑道:“记得,寡人率领大军,打到了邯郸城后。秦军只是出动了一些钱财,立刻有赵人前来带路,维持秩序,还有送上食物,颇为热情。寡人有些不解,立刻上前去询问。”
“那个赵人说,赵国是赵王的赵国,是权贵的赵国,可不是庶民黔首的赵国。在秦军攻击赵军的时刻,赵军只是遭遇挫折,就是溃败而去,就是举手投降,很少有赵人死战到底。”
“扶苏呀,你说赵人黔首为何不爱赵国?”
扶苏深吸一口气说道:“父亲是说,赵人官吏对黔首庶民,多有盘剥;导致庶民黔首,皆是不爱赵国,等到敌人到来的时刻,不愿意为赵国而战。故而,官员应该对民众好一点。”
赵政说道:“扶苏,你可明白了!”
扶苏说道:“孩儿明白了,重刑罚为严惩官员,让官员畏惧,让官员对民众好一点!孩儿,就不该来……”
说着,言语有愧疚之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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